月昕明白自己恐婚恐育,所以不轻易爱一个人。
“快点结婚,你弟弟妹妹还需要钱结婚。”月昕妈妈也不拐弯抹角了。
月昕的手开始颤抖,她的眼睛开始红了:“你们逼我结婚,害我不幸福?就是为了骗别人要高彩礼。你们自私自利,又恶毒。我的事用不着你们插手。弟弟妹妹过得怎么样,与我无关,那是你们当父母的责任。”
凭什么要一个不受宠的孩子,负担所有?他们想的真是美好春天。
缺少爱和物质,从小备受打击的孩子,在别人面前总是抬不起头。而恶毒父母,偏心,自私自利,从她身上剥削给全家喝血吃肉。
最终,她没有利用价值了,躺在病床上,估计连一毛钱的支持都没有。
他们永远那么毒,让人无时不刻在愤怒。
“说话啊!哑巴了吗?我们养你,你不得报答吗?赶紧找个有钱人嫁了。”
月昕开始冷嘲热讽了,对待不要脸的父母,不需要心软。
“看看你们的家多破烂,家风不正,就是个鬼,也不上你们家的孩子。有钱人也不是瞎的,凭什么娶我?看到你们,估计就吓死了。什么锅配什么盖,不要痴心妄想。我现在也没钱,公司出现了经济危机,你们估计连500块都不给我。”
月昕妈妈听了有些紧张:“你怎么回事?为什么赚不到钱?你一点用处都没有。我可没钱,家里怎么样你也知道。”
她就是怕大女儿问要钱,立刻卖惨。
“我比你们有用多了,天天就想依赖别人,到处说自己穷博取同情,却不肯努力。你们活该,生活在社会底层。给我一点钱就肉疼,你给弟妹几万块的学艺术又有钱。你们简直让人无语。我也不是那个好欺负的小姑娘了,别问我要一毛钱。”
月昕快速挂电话,拉黑了全家,心里得到了一丝爽快。
可是,悲愤让她还是红了眼眶,忍不住仰头叹气。
月昕明白哭过以后还是要坚强,人再怎么悲伤,还是要继续生活。
没有父母爱,就好好爱自己,反正人的命是自己。
摊上自私自利,剥削的父母苦不堪言。她宁可自己是一个孤儿,至少还能幻想父母是爱她的,只是不幸分开。
他们偏心无非是恶毒,还有重男轻女。都是自己身上的肉,凭什么虐待?
月昕去洗脸了,不让自己哭泣的样子被人发现。
在人前,永远要坚强。
兴许是哭得累了,月昕有一些头晕,步伐有一些凌乱。
这时候,纪禹过来把她扶住了。
“仙女姐姐,没事吧?不管发生什么事,有我在呢!”他的声音如同涓涓细流,流淌在她的心里。
月昕把他的手拿开:“你只是雇员,没必要对我太好,也不要靠近我。”
“仙女姐姐别生气,我想当你的朋友。你放心,我只想纯粹对你好。”纪禹明白一个小地方成长起来的女人,比很多人经历的苦楚多。
他只会心疼她,心中隐隐作痛。
“我不需要朋友。”月昕只想陪着自己,等到老了就养狗,种花。
等到休养好了,她就要大吃一顿,给自己买几件好衣服。
总是节约什么都得不到,那些父母也不会感激你不容易。
“我不是那种利用别人的人,我只想多倾听你的心里话。”纪禹不要她对自己有任何误会。
月昕不可能不期待一个人对她好,又怕任何接近她的人另有所图。
这世上的人,她都信不过,从来都没有安全感。
纪禹走近她一步,给她擦掉了眼泪:“跟我做朋友吧!不要一个人扛。我陪你一起吃饭,一起散步。”
只要留在她身边就好。
有些人不相信一见钟情,其实许多人第一眼就决定喜不喜欢了。
人除了爱脸,还爱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,可以让你的心如触电一般颤抖。
哪怕喜欢的那个人不再青春年少,在你心里永远是花季少女。
“不需要。我睡了。”月昕从他身边走过。
纪禹突然把她抱起来,她不适得尖叫了。
“你要干嘛?”月昕心里浮现了可怕的画面,他不会……
“我送你过去。”纪禹把她放在病床上,给她盖被子了。
月昕侧身起来,朦胧月光好似银霜洒落进来了。
她感觉不到美,感觉到了凄凉。那些银霜,好像尸体上结成的白霜。
月昕想象自己死了,父母都不会发自内心流一滴泪吧?
妈妈说她是“扫把星”,说她害妈妈打麻将输钱。还说她脾气差,从来不会低头。
月昕就是这样,她没错,永远不会低头。凭什么要她受委屈?
他们只会假装善良对外面的人好,但凡你说一句父母偏心,不公平,那些不明所以的人就会指责你。
人是复杂的,也会编造出虚假的人际关系网。所以,太自我的人,不适应群居社会。
月昕为了生存,不得已改变自己,跟客户同事打好关系。其实,真的很累。
赚钱不赚钱都要应酬,为了让自己在公司里有价值。
因为你创造不了效益的时候,你就会成为公司的弃子。
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善良,只有竞争与利用。
月昕努力变强,要成为优秀的人才不会因为吃喝住行犯难。
没有人可以帮你,也没有人可以救赎你。
你能做的就是一直往上爬,成为公司最有用的棋子。现实,本来就那么残酷。
纪禹坐在月昕身边,她闭着眼睛还是那么美。可是她不爱笑,让人特别想保护。
“仙女姐姐,我绝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。我也不会吃软饭的,你要是跟了我肯定吃香喝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