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,你说凤柒和宁芜掉下悬崖了?”
御书房,大宋皇帝本在议事,听到钰王前来禀报,惊的直接站了起来,当即拍着桌子道:“找!还不快给朕去找!”
所有人都知道,大梁太子和南安郡主分别是牵制大梁和南安之地的一颗棋子,若是两颗棋子都死了,那就是天要亡他大宋!
“皇上,臣以为,大梁太子和南安郡主吉人自有天相,定不会有什么事的。
说话的是兵部侍郎周大人,本来是想宽慰一二,没想到却引来了大宋皇帝的怒火:“滚!都给朕滚去找人!”
然而,得知这回事,赵贵妃并没有多大反应,只是皱眉问了轻云公主的情况,随后便平缓了下来,看着新染的水仙色指甲若有所思。
“秋词,你去把公主给本宫带回来,另外,传信给兄长,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只是,这事儿定和她那侄子赵长风脱不了关系,不过,既然与她无关,那就置身事外看看戏就够了。
此时此刻,萧亦辞也带着人前往断崖。
“公子,最快的方法就是从这峭壁上攀下去,可是风险很大。”
林风显然不赞同这种做法,可萧亦辞什么都没说,第一个纵身跃了下去,好在峭壁虽然高,但有很多藤蔓可以利用。
他不敢确定这是不是早有预谋,跟这件事情有关的每一个人都一定脱不了嫌疑,而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人。
筋疲力尽,两个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山洞,宁芜忍着痛苦,将身上的血一一染在另一条路的杂草上,才拉着凤柒进了山洞。
不管有没有用,能引开一会儿是一会儿,眼下只能指望有人来救他们了。
“阿宁,你伤口流了好多血,你……”凤柒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外袍给穿上了,用袖子拼命的去擦宁芜身上的血迹,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完。
背上的伤口已经有些麻木了,宁芜不敢耽搁,费力的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。
“倒在伤口上。”
说话间,宁芜已经将外衣解开,露出了一边肩膀,白皙的皮肤上是触目惊心的伤痕。
凤柒眼神微闪,吞吞吐吐的说:“哦,好。”立马接过药瓶动作起来,这不过是特质的金疮药,可止血却没办法解毒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在男子面前宽衣解带,宁芜并不觉得有什么,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,而且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而凤柒也没理由把此事说出去。
“嘶……”一阵阵的疼意从背后传过来,宁芜忍不住轻唤出声,最后还是晕了过去。
接住倒下的女子,男子的眼里哪里还有茫然之意,更多的却是探究之色,这南安郡主果然非同寻常女子,她背后的伤口已经隐隐有些泛黑的迹象,明显是中毒已深,却并没说出去,有意思,真有意思。
不过,她可不能死。
想到这里,凤柒抬手从发髻上摸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女子口中,就冲你刚才没丢下本太子,本太子也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了。
只不过,他还真没猜出来,这波人到底是赵长风派来的,还是她那个皇姐……
忽然间,外面传来一阵骚动,竟然是那些蒙面人找过来了,凤柒看了一眼昏迷的女子,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。
可在他背后,一直昏迷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,也只是一瞬间又闭上了,仿佛从来没有醒来过一样。
“公子,这边有蒙面人尸体!”
下到崖底,没走几步林风等人就发现了几具,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,萧亦辞心中的不安愈来愈强烈,冷着一张俊脸道:“去四周找找。”
进入山洞的时候,萧亦辞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。
面色苍白的女子被凤柒紧紧的揽在怀里,身上还盖着显眼的红色外袍。
“萧亦辞,你终于来了,阿宁都快没命了!”一看到萧亦辞,凤柒眼前一亮,好像看到了救星。
大步走过来:“郡主受伤了?”
“是啊,流了好多好多血。”说着就吃力的把人给抱了起来。
萧亦辞见他自己都站不稳,直接把人接了过去,果然看到女子肩膀处一直蔓延到后背的血迹,女子还隐隐在发抖,难怪他方才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,一开始还以为是山洞外那些蒙面人的……
几人迅速往外走,萧亦辞一边走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:“这些人都是郡主杀的?”
凤柒被林风扶着,显然吓得不行,听到这话却惊恐的摇了摇头:“怎么可能,这都是阿宁杀的,要不然她也不会受伤晕过去……”
见他神色不似作假,萧亦辞隐藏下心中的一丝疑惑,什么也没说。
人被送回沁园,奈何凤柒死活都要跟着,直到萧亦辞突然问了一句:“你们是怎么掉下悬崖的。”
凤柒似乎想起了什么嚷嚷着一定要让皇上做主,便火急火燎的进宫去了。
屋子里,太医为宁芜看过伤,以后,感叹万幸中毒不深,没有伤到筋骨,萧亦辞松了一口气走出来。
“公子,仅凭凤柒的一面之词,恐怕没什么用处。”林风不解,他认为自己能想到的事情公子不会想不到。
果不其然,萧亦辞背着手站在廊下,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,对于林风的话却是不置可否。
“我知道,可总要让他有事做。”
原来如此,看来公子也是熟知了这位大梁太子的秉性,突然想到一事,见四周没人,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。
“公子,属下查到一古怪之事。”
闻言,萧亦辞转过身来,眉头微蹙:“我们见到的蒙面人是否来自两种不同的势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