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珩面现沉吟,暗道,这和前世晚明所面临之局势,几乎一般无二了。
只是,陈汉将都城定于长安,比前明又强了一些,只是陕西之地……流寇之乱。
“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,反认他乡是故乡。甚荒唐,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。”
贾珩心念及此,不由悚然一惊。
《红楼梦》中甄士隐对好了歌的注解,当真是让人不寒而栗了。
“若贼寇起祸乱于内,关外之鞑虏犯境于外,趁陈汉势窘,而饮马黄河,席卷中原,这可不就是为他人作了嫁衣裳?”
贾珩叹了一口气,他如今来到这方红楼世界,恐怕还真只又有一条路走了,尽快掌权用事,不使这汉家天下、华夏衣冠沉沦于鞑虏铁蹄之下。
“贾老弟,不说这些烦心之事,喝酒。”谢再义举起酒盅,冲贾珩示意。
贾珩笑了笑,也是举起酒盅,道:“国家大事,自有肉食者谋,我们还是喝酒吧。”
“是这个理儿,哈哈。”谢再义哈哈一笑,举起酒盅一饮而尽,许是酒气上涌,眼圈就有些红,夹了一口菜。
贾珩见着这一幕,心头暗叹,这也是有故事的人呐。
一场酒,吃到酉时方罢,贾珩向着家中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