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安抱着胳膊冷笑,也不说话,王睿也看着他,目光充满不屑。
这时,急先锋张澜又跳出来:“太子殿下,凡是讲个先来后到,既是恵王推荐,殿下身为皇子之首,理当做出表率,何意借故推脱?还是说......”
“殿下虽诗才斐然,文章锦绣,实则对治国理政一窍不通,胸中空无一物?”
这话可谓诛心,连王安刚才的诗词也否定了。
言外之意,王安就是个绣花枕头。
文章写的再华丽又有什么用,处理政务,还不是草包一个!
王睿当即递给张澜一个赞赏的眼神,又扭过头,目光不动声色从群臣脸上掠过,暗示他们出声。
“张贤侄此言有理!”
“微臣也这么觉得,太子理应做出表率。”
“没错,太子何故畏惧,不肯迎难而上,莫非真被说中了?”
属于恵王一派的朝臣,闻弦歌而知雅意,纷纷借机表现。
炎帝微微皱眉,尽管群臣一边倒地支持恵王,让他心中不喜,但,此刻却不是计较的时候。
“太子......”
谁知,才刚开口,居然又被王安打断:“父皇,所谓君无戏言,儿臣身为储君,虽不是君,却也代表父皇的颜面,岂能出尔反尔?”
他冷冷一笑,若有深意道:“再说,这道策论于儿臣,不过小道尔,信手即可拈来......只是,谁知道儿臣说出之后,有人会不会硬说是自己的想法?”
王睿顿时脸色一沉:“太子,你是怀疑本王会抄袭?”
“谁知道呢?”王安翻了个白眼,“防人之心不可无,本宫要脸,可就怕有些人不要脸啊。”
“哼!太子未免太自大了,就你那水平,便是让本王抄袭,本王都不屑一顾!”
王睿气不过,当即从座位走出,向上首行礼:“父皇,既然太子执意推脱,那这第一名,儿臣就当仁不让了。”
这话一语双关,显出恵王的志在必得。
只是王安却嗤之以鼻。
第一名!
呵呵,你要是得了第一,那哥的第一名找谁要去?
眼看两个儿子杠上了,炎帝一阵头大,不过他也没勉强,伸手示意:
“既如此,恵王就先说说自己的想法吧。”
王睿本想让王安出丑,没想到反被激将,心里窝火至极,早就憋不住。
炎帝话音刚落,他便急不可耐地将想法一股脑说出来:
“回父皇,此次流民入京,一由北边战祸,二由南边灾荒,只要平息这两处的事端,将流民遣回原籍,就能解决问题。
“在这期间,朝廷只需开仓放粮,用米面熬成粥,施给他们保命即可。
“至于流民盗窃犯事,限于官府的衙差人数,可从城外守备大营,调集部分兵卒到巡城司,协助镇压。
“另外,儿臣还有一条建议,用流民管理流民。
“朝廷可在流民中,选出有一定威望的,把粮食交给他们,由他们去负责给流民施粥,而官府,只需要监管便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