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厮,今晚莫不成还真要留下不成?
这可和前世不同,前世裴知衍对她厌恶至极,别说是留宿了,便算是来玉清苑,也不情不愿的。
裴知衍沐浴很快,他在屋内等得无趣,便开始打量起谢清晚的厢房。
屋内布置雅致,棋盘格花纹的帷幔斜对面,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,上面摆放着菱花铜镜和晕红漆雕梨花首饰盒。
靠窗摆了张苏州水磨长桌,桌上摆放宝砚,各色笔筒,玉瓷抱瓶内插着迎香而绽的腊梅,背对墙上挂着一幅《临安夜游图》。
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冷梅清香,伴随着吱呀一声。
裴知衍抬头看去,便见沐完浴的谢清晚,一身淡白色绣梨花单衫,及腰墨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后。
眼尾被热气熏的微微红,和他对视上,美眸水漉漉的,如一支带采撷的红梅。
裴知衍的喉结上下一滚,莫名有种难抑制的冲动。
“夫人,时辰不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