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赤脚艰难地咽下口水,直接灌了一口酒,咂巴着嘴道:“我是施了鬼门十三针,你也的确活下来了,但是你晓得的吧,绝脉之下无活人。”
我重重地点头,我从小学习各门功法,不敢说精通,但在阴阳五行方面敢称得上博识两个字,七大绝脉不是开玩笑的,釜沸脉是不折不扣的死脉!
“我和你推推,你能活过来怕不是我的鬼门十三针,另有原因,你自已想想?”刘赤脚一幅受惊的样子,欲言又止。
其实我已经推算出来了,首先假设我的确是撞了古墓里的煞气,依他说也有起煞泡的迹像,脉象也呈现死脉,前有煞泡,后有死脉,这前因后果是没毛病的。
问题在于刘赤脚的鬼门十三针也是解不了死脉的,可我还是活了!
这说明什么?我活过来别有原因,煞泡没有成形,绝脉自然也就消失了,那么!是什么让我已经沾染上的煞泡消失了?是我借来的这条命的命格太硬吗?还是有其它原因?
“小杨爷,你别看我会鬼门十三针,但就学了一个皮毛,真正的鬼门十三针要靠内劲打进去的,我哪来的内劲?”刘赤脚终于讲了实话:“这酒我收得都心虚。”
刘赤脚说完一脸为难,收得再心虚也喝了一口,还是嘴对上去喝的,我咧嘴一笑:“刘大夫,反正我的命就是你救的,我和爷爷都认。”
一向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刘赤脚眼角泛红,他感慨道:“你爷俩够意思。”
“刘大夫,酒留着慢慢喝,我还得回去呢。”
我醒得晚,现在太阳都升正上空,快要到吃中午饭的点了,走在回家的小道上,我的心情比来的时候更忐忑了,煞气都拿我没辙,我这借来的命够硬的!
现在的我更好奇爷爷到底借了谁的命给我,这种感觉就像有只蚂蚁在心上爬,挠得心肝痒得不要不要的,还没有半点法子逮住那只小蚂蚁,愁啊!
我一边走,一边想,不知不觉就到了我们那排房子附近,远远地看到牛大富门口聚集了不少人,何寡妇和她婆婆正站在一边,满脸的兴致勃勃。
“牛丰收,你翅膀硬了,这是全族的坟,你说动就动,凭什么!”
“就是,你只迁一个?我呸,你迁你爷爷的坟也破坏了原来的格局。”
“你个小王八羔子,咱们族的坟是高人看好的,几百年没动过,你现在有了几个钱就敢胡作非为了,你说迁就迁?”
人群中央,一个中年大姐正不停地擦着眼泪,那是牛丰收的姑姑,就是牛大富的亲姐姐,几十年前就嫁到山那头的村子里去了。只有过年的时候回来看看。
只见她擦着眼泪,声音带着哭腔,音调拉得老长:“弟啊,你看我这侄子好狠的心哪,让咱妈咱爹的坟分开,只迁咱爹的?咱妈在黄泉底下能安生吗?活生生地被拆了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