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越想越是不放心,干脆去找医生问清楚,爷爷这病到底能有多少几率能治好?
医生不能确定,只是给了一个概率给我。
“百分之五!”
没错,爷爷只有百分之五的概率能治好,这是多么渺茫的数字。
但我却依然不想放弃,希望能出现奇迹。
......
这天晚上,我趴在爷爷的病床上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。
梦见小时候,爷爷拉着我的手走过村中每个角落,然后来到村口的一棵大榕树下。
一阵凉风吹过,树叶沙沙作响,随即有些树叶飘落在土壤上,如此循环。
看到这一幕,爷爷已经消失在我的身边。
刹那间,树叶飘落起起伏伏,犹如浪花般汹涌朝我袭来。
“啊!”
我被惊醒了,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爷爷,我脑海中思绪万分。
叶落满地,不祥之兆。
我深深吸了口气,旋即掐指一算,眉毛紧促。
“难道爷爷真的过不了这关了吗?”
“呼......”
突然,窗外又一阵阴风袭来,我打了个寒颤,走到窗边要关窗。
“嗯?”
就在这时,我望向对面的医科大楼,几乎所有房间的灯光都熄灭,唯独有一间房间灯亮着。
因为住院部离医科大楼很近,而且我每天都要过去医科大楼拿药给爷爷换,所以对医科大楼的结构很清楚。
现在正亮着灯光的房间,是停尸房!
停尸房一般晚上是不能开灯的,但现在却亮着光,忽明忽暗,似乎时不时出现一道瘦弱的身影。
“难道说?”
昨晚我放走的那只剥皮鬼还在医院?
我将耳环取下来,放在床头上,嘱咐道:“蓓蓓,你在这里看好爷爷,我去去就回!”
说罢,我就走出病房,朝着医科大楼的方向走去。
住院部和医科大楼就相隔不到二十米的距离,但两栋楼的气温却相差甚大。
我走上去三楼,只见空荡的廊道中没感觉到一丝生气。
四周围弥漫着瘆人的寒气,仿佛走入无人之境。
“滋滋......”
我耳畔传来一道细细腻腻的声音,好像是嚼食的声音。
循声走去,果不其然是在停尸房内传出来。
我憋着一口气,正要打开停尸房大门。
“啪!”
却没想到,大门自己却打开了。
“嗯?”
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,却发现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。
“你是谁啊?医科大楼过十二点不能进来的!”
我愣了下,眨了眨眼睛解释道:“哦......我是想过来拿药的。”
“药房早就关门了。”
我上下打量这个医生,他的手沾着很明显的血迹,刚刚说话时,牙缝上还残余着红色的残渣。
最重要的是,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很重的阴气。
看来眼前这家伙......
不是人!
“我是这里值班的医生,你赶紧回去吧!”